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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然走在前面,谭覃飞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虽然不想承认但跟着这只死兔子莫名有安全感。

        “药箱在壁炉柜子那儿你自己拿,我去给你拿冰块。”斐然背对着谭覃飞边说边往厨房方向走。

        谭覃飞瞥了眼死兔子削瘦但像阳光一样耀眼的背影扁了扁嘴,边走向壁炉边问:“你怎么知道药箱在这儿?”

        死兔子对宅子很熟悉连药箱在哪儿都知道,让谭覃飞不得不去猜测这家伙到底来过老宅多少次。

        斐然走进爷爷的小厨房,水池里的两条鲫鱼扑腾一下翻了水花,葱香从砧板上窜进他的鼻子惹得他多看了眼:“没来过几次。”

        打开冰柜,在最底层的箱子里拿出一袋冻得跟砖块一样结实的冰袋,拿在手上轻轻掂了掂,这是爷爷常备的东西,他有时候会做一些好吃的让人送到自己的租房,就要用到泡沫箱子和这种冰块袋。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斐然只手拿着冰袋走出厨房说,“我再说一次,我跟爷爷不是你想的那层关系。”他说着凝神看向渐渐泛紫色手掌眉头微蹙,这冰块太冷只在手掌几秒就像有一万根针同时扎进他的掌心。

        谭覃飞张嘴要说什么,被忽然抬头的斐然打断:“同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说两遍已经是对他特殊照顾了。

        斐然语气冰冷一如他手心上的冰块,明明看着没任何杀伤力可偏偏这表情这眼神这忽然疏远且严肃的语调让谭覃飞陌生到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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