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凌能听出嵇伯瑜这一番话中的诚恳之意,赶紧感激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刚才这一番话,更多的也是求个心安,潜意识里,他是信任嵇伯瑜的。

        这与嵇伯瑜三番两次助他有一定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总觉得,嵇伯瑜在看自己的时候,目光里有种与石爷类似的东西……

        嵇伯瑜继续说道:“申屠阳在这等敏感关头死去,难免会让有心之人警惕起来。阳修祖这一张网撒出去这么久都不见动静,兴许你师父这一记敲山震虎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想逼那些躲在阴影里面的人出来?”

        “不错,”嵇伯瑜解释道,“从你把燕家这个事捅出来开始,明暗双方就处于一种极为微妙的状态。燕家背后的那只黑手万不可能就此打止,必定是在小心观望,谨慎而行。”

        “阳修祖这边则从细枝末节入手,缓缓放网,打定主意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一劳永逸,把鱼儿一网打尽。所以如今虽然表面上一片祥和,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实则暗流涌动,随时可能爆发。”

        石凌细细一思索,顺着话说道:“阳府主的做法我倒是认同的。我们山里有句话,不怕狼上门,就怕狼惦记,要打就得一棒子打死,一窝端了才能安宁,不然在明处的那一方总得吃亏。”

        “做法是没错,但俗话还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呢,你要把狼全部引出来,就总得牺牲点东西,”嵇伯瑜叹道,“你是把这场阴谋掀开一角的人,这一场较量若真的摆到台面上来,你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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