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起往事,叱罗烨心头烦闷,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后道,“为父数年忍辱负重,甚至不惜引狼入室,现在最愁的反倒不是大事能否成功,而是我儿能否安然返回。要是出什么意外,我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叱罗烨眼眶微红,完全失了平日那个阴鸷君主的气质。

        “父王切勿心急。”

        叱罗昆丘抖了抖衣襟,接着叱罗烨没做完的事,把棋盘收拾规整,不紧不慢地道:“八荒山的实力,父王难道还信不过吗?计白公子既然拍着胸脯能护我安全,等大事成就那日,我必定会安然出现在你面前。”

        “八荒山?”叱罗烨咬着牙道,“无非是另外一头狼而已。赤离觊觎我苍虞已久,他夜计白野心更大,他要的……是整个泛古!我们所做的一切,迟早是他人嫁衣。”

        叱罗昆丘眉头微皱,肃声道:“父王在这一点上,务必要认清现实,万不可抱有任何幻想。是被赤离铁蹄踏破城池,还是做从龙的第一人,这个选择不难的。”

        叱罗烨没想到叱罗昆丘会用略带责备的语气来回答自己,嘴唇蠕动了一下,任命似的叹了口气。

        “从风青炑开始,快有两百年了吧……世俗王朝自以为凭借一块气运碑,就稳稳将以隐世九宗为代表的灵修势力震慑住,忘了疼痛,忘了敬畏,忘了那些人,曾经是泛古的主宰啊……”

        叱罗昆丘目光悠悠,眸子被宫灯印照得格外明亮,眉间的莲火印记愈发鲜艳。

        一旁的叱罗烨静静听着,眼中弥漫上一层复杂的光影:“再过三个月就要过年了吧,打我儿走后,我都快忘记什么叫新年夜了。今年,也该叫赤离尝尝这个滋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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