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门打开,角落中、树丛中、水井旁……十几双眼睛瞬间望来,木讷的如潭潭死水,似在苦痛的煎熬着,没有一丝一毫生机。

        苏夕晓没有说话,在这陈旧破损的冷宫中,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

        残石败柳,枯枝腐叶。

        十几个人只有一间破屋可以居住,房檐的木桩已经腐朽,屋顶也已漏洞,老鼠咯吱咯吱嗑着一块发霉的烂馒头,几个歪歪扭扭的小板凳也在摇摇晃晃,好似一片树叶落下,都能将其压得散架成灰。

        屎尿恭桶虽然清洗干净,可炎热的三伏夏日又没有风,腥臊的味道格外浓重。垃圾清理的并不干净,全都堆在墙角,只用一层薄土敷衍的遮盖着。

        “听闻此地有多人生病,御医院特意派我来看一看。”

        苏夕晓拿出了调配的酒精又兑了一瓶桂花露,看向一个手脚还算利落的女人道:“把这一瓶药兑了水,四处喷洒些,此地的味道实在不妙,对你们身体影响很大。”

        女人惊恐的瞪大眼,骨瘦嶙峋的双手在不停的摆,“这、这不会是毒药吧?你是不是要把我们都毒死?!你走开!你快点走开!”

        苏夕晓惊愕:毒药?

        另一位年纪颇大、发鬓斑白的女人道,“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毒死我们也好,死了反而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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