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青锋镇回来,风承影心情大好。一则稳住了顾子归,小兔崽子继续写她就仍有可能逃过九方老狗的催更魔爪;二则,楚泷担心顾子归心中仍有顾虑,留着他洗脑便没注意她本月水文的可耻行径,不仅没扣她稿费,反而多发了不少。

        这简直是她从业以来最富的一个月了。

        风承影掂着袖子,喜滋滋的想着,一路赶往斩雪峰半山的小温泉,出来前纵酒正在那顾影自怜,也不知这会回去没。

        “噫呜呜,我这么帅的一把剑,怎么就混到连衣服都没有呢?天天一身土黄土黄的,街上的小妞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狗承影,死承影,给我弄个剑鞘会死啊!最朴实无华那种也行嘛!好歹有个变化……”

        “可怜滴我,可怜滴葬忧哟!”

        “嘤嘤嘤——”

        隔着半里,风承影便听到这破铜锣似的凄厉哀嚎了,当即没忍住揉了揉一个劲直突突的青筋,拨开因积雪而低垂的树枝,踩着小路绕至泉边,纵酒察觉到来人脚步却面色不变,照旧在那里对着潭温热雾气瞎嚎,嚎到兴头上还要伸手抹一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呜呜~这叫我出门怎么混?霜明那种小菜鸡住着那~么大一个剑匣,老廖的斩星也有嵌了宝的鞘,就连小木头手里那把平平无奇的破铁剑都有个真皮剑鞘,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哟呜呜~”

        纵酒佯装痛哭,哭时还不忘掀掀眼角观察风承影的神态,见她一脸无动于衷,不禁加大了哭声:“噫呜呜噫嘤嘤嘤!嘤呜呜——惨哟~惨……”

        风承影抱胸歪头,见他哭嚎的越来越假、原来越大,终于忍不住伸手一锤他的脑壳:“歪歪,你差不多得了,别演了,再演就假了。”

        “呸!谁演了,我这明明叫真情流露!”被戳穿了的纵酒恼羞成怒,叉着腰胡乱辩解,风承影敷衍的点点头:“是~您最真情流露啦!慢慢流露吧,拜拜!”话毕作势就要走。

        “等会!”纵酒瞪眼,连忙起身拦下她,“哇你这个人,这么久了,你真不给我弄个剑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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