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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只恹恹地给了血歌一个不屑的眼神。

        姻缘,早晚都是命里的事。

        多了个枕边之人,若能如阿爹阿娘那样和和睦睦一辈子,倒也没甚不好的。

        命里无情,便是无情。

        情之一字,到底是什么?

        我有时觉得血歌明白,这东西好像藏在他的琴音里、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一颦一笑间,可每回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死那些痴心于他的女子的时候又觉得他不甚明白。

        好多次,我习飞回来,路过山腰那片竹林子的时候,时常见那从小与我作伴的邻家小山鬼,三天两头因为同她那个小情郎拌嘴而一个人躲在竹林子里黯然伤神,比没有小情郎时候的她要憔悴可怜得多了。眼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我心里着实替她感到不值,大骂了那个负心汉,她却并不领情,哭得也愈发厉害了,吓得我速速逃离了那片竹林子。

        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大概是我生得这般无情,只知那些大条儿的事。

        无情,大概也是件好事。

        不过,令我感到不快的是,自从我经历了第一次大限之后,打小和我一起玩耍的那些姑娘们竟一个个像躲怪胎似的躲着我,起先那几个小山鬼还会同我玩耍、聊天,后来也一个个躲起来。阿婧姑姑说,那不过是因为我生得太好看了,姑娘们怕是都喜欢上我才会不敢同我玩耍。就连我阿娘也说,她这辈子唯一遗憾的是没能生个女娃娃,我这模样,若是个女娃娃,打小也定然是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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