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拨开他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抵着他的额头道:“我是对你有欲/望,但是色/欲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一个人的色/欲不值这么多钱,闭了眼上床,找谁都一样。”

        曲长负道:“是吗?”

        “是。”

        靖千江箍紧他的腰,一字字将想法说给他听:“我想要你,可如果仅仅一/夜/欢/好,纾/解寂寞,得到的根本就不是完整的你,而是你施舍出来的一点恩泽。那不能满足我,只会让我更贪心。”

        两人之间有短暂的静默,一呼一吸间,仿佛光阴已经截流而过。

        “我头一回真正见识到世间众生相,就是在十一岁那年,认识你之前。”

        曲长负起头了另外一个话题:“我从乱军中跑出来,经过一片荒野,两个已经破败的镇子,一座山,来到了摆夷。沿途上,我看见有人跟富人家的狗争食,被狗主人肆意嘲笑;两名女子相互厮打推搡,因为夫君举家逃命的马车上,只能再容下一人;衰弱的老人,幼小的孩童,被家人抛弃,又被饥民煮熟分食……”

        “很可怜啊,他们。”

        曲长负道:“但是这样的可怜人人,我也杀过很多,因为若不然,我就会死。”

        他瞧着靖千江,两人姿势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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