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熙吃得辛苦,宓月只给小家伙倒了一碗水,其他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平时宓月把宓熙宠得有点娇气,但该教该养的也丝毫不含糊,不能让小家伙年纪小小的不知民间疾苦。要让他在小时候尝过苦,长大了才不会在安平的日子里迷失了。

        庄子骐拿着手上的炊饼,见颜色有些发沉发黑,本是不想吃的。但见小宓熙一口一口地吃着,瞧着似乎很美味,也咬了一口。

        这一吃,才知道有多难吃。

        “阿熙,你的炊饼与我的不一样吗?”

        庄秀娴苦着脸咽下一口,说“一个炊饼里撕开的,怎么会不一样呢?赶紧吃吧。”

        在跟宓月出门前,她知道是要吃苦头的,不敢喊苦,怕以后不能跟着出门了。

        “噎嗓子。”

        “噎着就多喝水。”

        见姐姐与宓熙都在辛苦地啃着,庄子骐苦着一张脸,只能跟着小口小口地嚼着。

        阿贵见此,笑道“想必是几位小客官家中日子好,吃不惯这粗食吧?我见几位客官都面生得很,是别处来福东镇做生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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