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拿出帕子,给老太太擦去泪水。见老太太哭了这一场,眉宇间的压抑与忧虑散了许多,心想老太太泄了出来就好,往后再给老太太调理调理身体,便能去了病根。

        老太太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泪涟涟地问道“你娘的后事,办得怎么样?”

        老家没有个主事的人,族里那些人是什么样的品性老太太知道得再清楚不过,都是趋炎附势之徒。以前他们穷时,一个个不拿正眼看他们,欺侮他们孤儿寡母,等到儿子中了探花,又一个个腆着笑脸提着鸡和肉来巴结。

        儿子做官后,把原配和女儿留在乡下,摆明了不待见,那些族人会对她们好才怪。

        夏静月心中微叹,对着老太太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一对可怜的母女,一个病逝了,另一个……

        夏静月把放在一边的盒子拿了过来,“我把娘带来了京城。娘说,生前不能来,死了后希望能来看一看。”

        老太太看到盒子,明白了,接过夏静月手上的盒子,粗糙的手指摩挲的盒子,泪流不止“你娘是命苦的孩子,是我们夏家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奶奶,这不关你的事。”夏静月安慰她说道。

        老太太倔强地红着眼睛说“养了那么个白眼狼的儿子,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是我没有教好他!”

        一个是疼如女儿的儿媳,一个是亲生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每每想起,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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