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已许多年没见过儿子这般脆弱的神色,禁不住内心焦疼,坐在床前半搂着儿子在胸前,一边抚着儿子的后背,一边安慰说“有话好好说,有事慢慢办,别急,别急啊!”

        夏哲翰红着眼,把梅氏败光家里钱财的事说了出来。

        老太太听了后如释重负,“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没了以后再慢慢赚就是了,怎么能把自己给气昏了?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气性这般大了,可把为娘给吓坏了。”

        “这不单单是关于钱的事。”最令夏哲翰窝火的事,是宁阳府一边花着他的,吃用着他的,一边又把他当成低人一等地教训说教着。

        想到那些年来,他每次去宁阳伯府,受过的白眼与讥讽,伯府是个人都觉得比他高贵。

        那些年来受的窝囊气,罄竹难书。

        猛然得知,那些给他气受,瞧不起他的,贬低他的,竟都是些吃他的喝他的吸血鬼。

        那一瞬间,夏哲翰心里呕得难受。又加梅氏那只顾娘家,丝毫不管夫家的自私,夏哲翰一下子没想开,就当场吐了血。

        现下被夏静月下了针,顺了气,又跟老太太倾吐了一番,他心里总算是好受多了,气也顺多了。

        老太太见夏哲翰铁了心要休妻,跟着愁了起来,梅氏固然诸多不是,但是——“儿哪,你要休妻的话,两个孩子怎么办?萱儿到了嫁人的年龄,母亲被休了让她如何找婆家?还有博儿,那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跟他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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