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说道“有一件事原本想找你帮忙,如今看来,你自个都自身难保,还是算了。”

        左清羽傲然说道“我虽被软禁在此,但怎么说也是南霖的太孙,若想做点什么,还没有人敢来阻拦。你道我不能离开此地?只是离开了,我又能去哪?大靖终非是我的国土,南霖?我上有祖父、父亲,除非撕破脸皮篡位换朝,不然,我出去与不出去,有何区别?”

        这也是左清羽的无奈,南霖太子铁了心要软禁他,他除非想来个鱼死网破,不然南霖太子是长辈生父,上面还有一个祖父皇帝压着,他做得越多反而错得越多。

        韩潇问道“你父亲软禁你,一个理由也没有?”

        左清羽靠在柱上,淡笑说“说让我娶亲,我不愿,然后就关了我。这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若是真为了逼我成亲,为何除了开始时,之后几年不曾提过成亲的事?为何在外头也丝毫不提此事,百姓也半点不知道我与他决裂被禁的事?”

        “你就没有去查过真相吗?”夏静月忍不住插话进来。

        她虽然连南霖太子的脸都没见过,但从方才看到的那个疲惫的影子,即使她没有看清他的人,仍然能感受到身为一位父亲的无奈。

        看一个人如何,不是说看他怎么说,而是看他怎么做。

        他身为南霖太子,正妻去逝之后,他想再娶的话,那是名正言顺的事,谁也拦不住,反而不娶才是压力重重。可十几年过去了,他仍然顶着压力独身一人,膝下只有左清羽一个儿子。

        若说他对左清羽没有感情,可从方才看来,他刚从宫里出来,连歇息都不曾就给左清羽送东西,隐隐有讨好的意思。面对左清羽的冷言冷语,也隐忍下了。做为一位父亲,又是身居高位的南霖太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极为难得了。

        夏静月不认为以南霖太子的身份和地位,需要在左清羽面前做戏,他若对左清羽不好,根本不用做这么多,只需续娶一妻,再生个儿子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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