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伯夫人捂着疼的胸口怒道“这些还不是你们给败光的?当年我一嫁到伯府,你娘就把家交给我来管,你道你娘这么好心?岂不知当时伯府就欠了人家十几万的银子,那都是我拿嫁妆给填上去的!老伯爷去逝,你要讲排场,费了十几万银子办丧事,这钱哪来的?后来老伯夫人去逝,你说娘养你不容易,排场不能比老伯爷的差,又办了十几万银子的丧事。再后来,你又说府中的园子太小,宴客时不够体面,又费了几万银子重建梅园……”

        林林种种,每年的大开支宁阳伯夫人一一数出来,再加上每年府中开支要几万,一笔笔的银子,就如同那洪水一般花了出去。

        宁阳伯爷却不爱听这些,他只知道欠钱了,钱是宁阳伯夫人欠的,与他无关,非逼着宁阳伯夫人自己想办法填窟窿,还借贷。

        宁阳伯夫人自己的嫁妆填进去了,哪来的银子可填,正当宁阳伯夫人心力交瘁时,京中又风传皇上觉得宁阳伯府的事闹得太不像话,要捋了这爵位。

        宁阳伯爷是最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没了这爵位,不如让他去死。与其让他去死,不如让别人去死。

        宁阳伯爷拿着一道白绫扔到宁阳伯夫人身上,“事情已经闹得皇上都不满了,府中必须要有一人来承担此事,你去死吧!”

        听着这位陪伴了五十年的另一半说出此冷酷的话,宁阳伯夫人浑身冷,“你、你让我去死?”

        宁阳伯爷冷笑地说道“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是定要夺我的爵,要想不被夺爵,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有人将部丑事都揽在身上,再以死谢罪。这死的人份量得要足够,府中份量最足的,不是你就是我,我一死这爵位就到头了。我思前想前,只有你去死,才能救下整个伯府。”

        “你到底是不是人!我为你们梅家做牛做马,出了事儿你却让我去死,你这个混蛋。”宁阳伯夫人如若癫狂,扑向宁阳伯爷又是骂又是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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