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翰今年又纳了一房妾室,若不去年皇帝与皇太后生病,夏哲翰不敢乱来,这个妾室去年就进门了。即使如此,小妾才进夏府两个月,又传出孕事了。

        “李姨娘的肚子已有五个月了,新纳的柳姨娘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张姨娘去年小产后就失了宠,我瞧着爹又想弄个新姨娘。”夏筱萱说起夏府的事情,就跟说起别人家的事一样,毫不在意了。反正她的婚事已定了,管别人如何呢。

        夏静月对夏府的烂账事不感兴趣,她揭开手炉的盖子,拿铁箸加了几块小炭进去。合上盖子,夏静月靠在椅后的靠枕上,目光无意间落在手臂上的两条青虫。

        “我娘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我劝她别骂了,别吵了,安静些,没准爹会放她出来,可她反将我骂了一通,说我白眼狼。唉,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有多艰难,她丝毫不曾为我想过,只知道骂我,如今我也懒得去劝她了。弟弟那边,开春时我请奶奶作主,将他送去了京外的一间私塾,吃住都在那边,往后他过得是好是坏就靠他了。我人又不聪明,也什么本事,一介弱女子,自己都顾不了自己,如何还顾得了他们?一切都命罢……”

        耳边,是夏筱萱喋喋不休的话,夏静月的目光只关注着那两条青虫。

        两条虫青得如同两片长长的青叶子,身上长着细细的绒毛,正在夏静月手臂上爬,一路往手上爬。

        夏静月抬头,顶上是一棵桂花树,兴许是从树上掉下来的虫子。

        虫子爬到夏静月的手背后,张牙就咬下去。

        夏静月感觉到手背刺痛了两下,却没有去挥开两条虫子,而是平静地看着它们,看着它们啃咬着她手。

        它们咬的地方,正是她的血管位置。

        两条虫子都找准了她的血管来咬,是巧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