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的话才一问出来,旁边就传来一道嗤笑声。

        夏静月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娇艳如花,打扮得金光闪闪的女子。

        这女子身穿玫红色的衫裙,头上盘了个妇人的髻,髻上插满了珠翠,正斜着眼打量夏静月,眼中丝毫不掩鄙视“口脂都买不起,你买得起神仙膏吗?买不起就躲远一点,别妨碍其他客人的看货。”

        夏静月还未作答,护主心切的王安已经冲在夏静月面前,朝女子上下打量几眼,以更不屑的态度磋了一声“不过是有点臭钱的商户,这儿也你说话的份?没事躲远点,别碍了我家夫人的眼。”

        王安在京圈混了二十多年,一双眼睛早就炼得火眼金睛,往女子身上瞄一眼就能看出身份来历。

        女子身上的饰戴得虽然多,却没有一样是有规制的,可见是个白身。身边奴仆成群,气焰嚣张,出口稍嫌粗鄙,王安猜出这是商人家的女人。

        但凡是有敕封或者诰封的女人,平常的穿戴都有一两样有规制的穿戴,这些代表着身份的东西,在官家是很常见的。若是低调的,像夏静月这样微服素装倒罢了,可面前女子如此嚣张霸道,又戴了满头珠翠,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有钱,可见绝不是低调的主。如此高调嚣张,却没有一样能证实身份的东西,加上天仙楼消费昂贵,临江府商人多,王安有九成把握此女是出自商人之家。

        王安一言道出女子身份,女子身边的丫鬟马上站了出来,态度比主子更为嚣张。“商人家又怎么了,总比你们这些穷鬼好,我看你们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进来也是干看着想占些免费胭脂水粉的便宜。”

        说罢,那丫鬟手指一指夏静月,叫道“喂,那个女的,姑奶奶现在给你指一条财路,你若过来给我家大少奶奶捶肩捏腿,将我家大少奶奶侍候好了,兴许能打赏你几两银子花花。”

        “呸!”王安被气得不轻,叉着腰骂道“什么玩意,敢在安爷面前张狂,就凭你们几个玩意,给我家夫人倒洗脚水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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