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宓月一指桶中的蟾蜍,说“蟾蜍的耳后长有一对毒腺,里面分泌着一种浆液,这种浆液含有巨毒,可致人于死。中了这种毒,表现出来的症状,先是恶心呕吐,头痛腹痛,接着面部麻木,牙关紧闭,无法吞咽,最后呼吸困难,脉博细弱……”

        宓月将蟾蜍中毒的症状详细地一样样说出来,当日看着宓中昱去逝的楚王与许总管仿佛又看到了宓中昱临死前的一幕幕。

        许总管咬着牙,恨声说道“正是如此,伯爷就是这样痛苦地死去的。”

        白王医仍死不认罪,嚷道“不关我的事,是你胡诌的,你、你查到义恩伯的死状,这、这才诬赖到我身上。”

        宓月走到木桶前,弯腰抓了一只蟾蜍出来。

        少女雪白的手指根根如玉雕般好看,而那黄色的蟾蜍丑?之极,少女将它抓在指上,是美与丑的极限视觉冲击,殿中之人,不知该欣赏美丽的手指,还是唾弃丑陋的蛤蟆。

        宓月走到白王医面前,将蟾蜍倒过来,指腹轻巧在地蟾蜍的耳后腺一按,一缕毒液落在地上。白王医一脸惊恐,慌地爬开,“你、你想干什么?”

        “白王医养了这么多蟾蜍在池塘中,我还道你不怕呢。”宓月转过身,对楚王说道“当日白王医在家父药中下的毒,就是此物。”

        楚王紧紧地盯着宓月手中的蟾蜍,说道“来人,抓个死囚过来。”

        楚王这是要验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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