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热姜汤的章明曦在被窝里浑身发热,腹部以上大概是胃的位置,一阵阵热浪裹挟着风雨大作之势传遍她的毛细血管末端,这股热乎乎晕滔滔的感觉让她渐渐失去感觉,意识像是从身体里完全抽离。

        如果不是病得呼吸困难,章明曦还是很乐意在工作时间跟周公约会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她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她像个在海里挣扎的溺水者,刚刚被打捞起,不由得重重吸了一口气,好像确认自己还活着似的。

        错乱的记忆让她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间——以为还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大脑还没来得及作出判断,手臂和手指的条件反射已经熟稔的关闭了扰人清梦的‘闹钟’。

        对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被挂断电话之后又不厌其烦的打过来。

        章明曦听觉遭到暴击——看来这个电话是非接不可了,缓冲了几秒之后,拖着沉重的身体摸起手机。

        密不透光的窗帘严严实实的遮住唯一的光源,房间里昏沉的光线隐约能看见家具的轮廓,整个房间被陈总打造成非常适合造梦的环境,突兀的手机屏幕的亮光有些刺眼。

        章明曦微眯着眼睛凭感觉接了电话,“你好,请问哪位?”模糊不清的嗓音听起来比几十分钟前还要严重。

        “姐,我是明泽啊。”章明泽的气息像是有些不稳,“我这段时间手头真的特别紧,你再给我点吧,我知道你身上没有钱了,不过,你不是还有朋友吗?实在不行,跟你同事,领导借点也行,我真急用钱。”

        章明曦吃了二十多年五谷杂粮没听过这么混蛋的话,感冒都让他气得好了一半,本来也不浓郁的睡意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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