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天戟!

        锦然惊讶的捂住了嘴,她万万没想到告诉自己他去找主持买些蜂蜜的方天戟竟然在此处,并且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将命托付在别人身上,方天戟的话中对那个“她”似乎是十分熟识的,连口吻都十分的亲昵。甚至连命都愿意给了那个“她”。

        锦然心里十分惊讶,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也打翻了一瓶子山西老陈醋。锦然的心好像被跑到了极酸的陈醋里了一般,被醋酸腌制的甚至入了味,是又酸又难受。她不由得抓紧里衣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她”到底是谁,竟然让这方天戟愿意付出生命。

        里面又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天戟,你确定吗?若行此术,往后你的命便都会系在那人的身上了,那人伤你便伤,那人死你便死,而你受伤或者死去,都不对那个人有一丝的妨碍。等到那人死去的时候,舍了你这一条命,换得那个人生的机会。”那年迈的声音似乎很为方天戟感到不值,语气中都是恨铁不成钢。

        锦然这时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连忙用手帕捂住了嘴,眼里满是对屋内另一人说话内容的骇然,若不是锦然现如今在门外偷听,她都要冲进去了,冲进去质问方天戟为何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命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

        方天戟似乎是能听到门外人的所思所想一般开口:“住持,您放心。我清楚我自己在想什么。我原本是一介草莽,如今多年打拼才慢慢成了今日的样子。这么多年下来,除了一身的伤疤和隐患,竟是没有落下什么,仇家倒是一个不落。我现如今仔细想着,竟然是没有什么能带给她的,只有这一条命,我还能做主给了她。若是舍下我这一身孬肉,换得她一世平安,这买卖也不亏。”

        锦然光听都能听出那主持口中的恨铁不成钢:“你……哎,为了那盛家的小姐,盛锦然,这样值得吗?你如今在私底下做了这么多,人家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锦然听到这里,眼里升起一道水雾,她拼命地眨眼,不让泪珠夺眶而出。锦然拿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自己的呜咽声传出来,可是饶是她如此,丝丝哭泣声仍然是传了出来。

        多亏方天戟在里面离得远,他也正在与方丈说话,因此竟然没有听到门外的动静。

        锦然心里好像被人拿小刀轻轻地在心口划开了七八道的小口子。这些口子都不深,却道道流这殷红的鲜血,锦然的心甚至痛的有些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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