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这一头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头,她今日回来的虽然晚的很,但是却并不累,脱了外衣躺在床上,但是辗转反侧锦然是如何都睡不着。她索性披着放在床架上的披风坐了起来。

        今夜守夜的是锦然从郡主府里带来的小红,小红趴在锦然床边的小几上,头一垂一垂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她双眼紧闭,手上还机械的打着络子,但是打络子用的彩线已经被她迷糊的搅乱了,原来的花样儿什么的也看不出来了。只剩下团在一起的彩线。

        锦然看着已然睡过去的小红微微一笑,她小心翼翼的给这个小丫头披上个彩绒的小毯子,便走到了书房。锦然的卧房是一件大厅,两边两个小抱厦,锦然在东边的抱厦睡觉,在右边的抱厦里设立了张桌子和一些书架子博古架什么的,把这个小抱厦改成了书房,锦然在这里放的都是些账册之类的,闲的时候便会在这里对对账。

        穿过中间的大厅,锦然还是把睡在厅里美人榻上的栗盈吵醒了。栗盈也是刚刚睡下,因此自家小姐的脚步声一下子就把她吵醒了。栗盈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她拖拉着绣粉蝶描画这白边的细布拖鞋往这锦然这边摇摇走来:“小姐,您怎么还不睡?现在都要子时了吧?您快早些休息吧?”栗盈原来还有些迷糊,但是见锦然身后没有跟着一个人便自己拿着盏灯出来,瞬间就警惕无比。

        “小姐,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身上怎么就穿这么点?”锦然身上的披风不过是个单层布料的金边披风,只有一层布料薄的很。晚上的寒风一打,锦然也跟着打了个寒颤。栗盈一见锦然这种情态,赶忙把一旁立式红木挂衣架上的一件夹棉丝绸小斗篷给锦然披在了身上,她的语气中不无嗔怪:“小红这丫头,年纪太小了,连小姐您出来也不知道,等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下次我一定要亲自守夜,这些小丫头难免也太不靠谱了一些。”

        锦然安慰的握紧了栗盈给自己整理领口的手:“哎,多大的事呢。我不过是睡不着。想去书房里整理整理账簿罢了。小红这丫头睡着了,我是故意不叫她的。”锦然想了想又叮嘱道:“你以后也是,都是大丫鬟了就不许守夜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没有人守夜就睡不着的娇小姐。”

        她到了书房,一边解斗篷上的衣带一边嘱咐道:“这个时候,哥哥应该还在书房里做父亲留下来的功课呢。虽然用功没有错,但是用功太过也不好。”锦然给账簿上添上一笔,她用唇抵着笔杆沉吟了一阵:“这样吧,栗盈,你去找个人吩咐厨房,给我三哥那边炖上碗冰糖雪梨,加上些我从寒梨寺带来的蜂蜜。让他趁着热热的吃下去。”

        盛锦逸今日回来的时候,声音便有些沙哑,时不时还咳嗽几句。这咳嗽都是提前预防的,锦然便干脆给自家三哥炖上些对嗓子好的甜品之类,也省的盛锦逸到时候咳嗽加重,误了他的正事。栗盈见深夜露重,其他人都已睡下,便干脆自己披上了衣服走一趟,顺便替锦然给她三哥传个话。

        这一头锦然在书房里整理自家铺子的账薄。而另一头,那张琪竟也是和锦然存了一样的心思。

        她今日难得的穿了条红裙,这红裙薄得很,裙身是由薄薄的朱若纱制成。这裙身由朱若纱一层又一层的堆成花样儿反复的花边裙身,胸口处也是低胸的设计,在华朝可以说是很大胆了,深夜露重,但是张琪上身却是光着两天白藕一样的膀子,只着一条同裙身相似质地的披帛,斜斜得搭在双臂之间,给原本端庄的张琪添了几分不一样的诱惑。

        张琪手里拿着个食盒,身姿婀娜得往大门紧闭的盛锦逸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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