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这些点心粥什么的还是小头。”路边一个站着的女人听到盛锦兰同伴的话探头过来道,她眯起眼指了指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扛着一口口大箱子的盛家下人道:“我的小姑子在盛家帮忙,她可是都亲眼瞧见了,这盛家往这一口口箱子里面放了不少东西。”她口中一边“啧啧啧”的出声,一边对着这些个箱子指指点点:“这盛家的箱子里头可跟那些其他人家嫁女不一样。其他官宦家的小姐的嫁妆箱子里面,多半是一个箱子里头就放上一两件东西,但是这盛家——”

        见街边众人都探头过来听她说话,这女人更是愈发激动,她瞪着眼睛故意压低了声音:“据说这盛家的一口口箱子可是有好几层,每一层都是堆得满满的。你们不信?”有几个人纷纷摇头:“你这婆子,说的跟自己见过似的,你小姑子是去盛家帮忙,又不是哪里正经的心腹丫头,哪里知道这么些呢?”

        这婆子见别人要散开也不反驳,反而故意高深莫测道:“我啊,瞧着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傻了不成?你们不信我我也不费什么口舌,只一条,你们瞧瞧这箱子——”她一边说,遥遥往正艰难挑着口大箱子的盛家下人一指:“你们瞧瞧这些下人。”

        这些个下人是两人一队,一人挑着扁担的一头,扁担中间扎着一根红色的绸布,这绸布紧紧地系着紫檀的嫁妆箱子,一根柔软的红色绸布因为沉重的嫁妆箱子被拉的直直的,连楠竹做的极宽的扁担都有些被拉的变形了。被挑着的嫁妆箱子肯定极重,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那婆子说的竟是实话。一百一十八抬的嫁妆,要是每个箱子都装的满满的......众人心下十分惊讶,拿这锦瑞郡主的一百多抬嫁妆可比其他小姐的嫁妆多不知道多少了。说是一百一十八抬,可是照这样的情形看下来,这么些个装的满满当当的箱子可不只是有一百一十抬,保守算来都能抵得了其余人家姑娘的三百多抬嫁妆了。

        一时间盛锦兰一同来的同伴也是唏嘘无比:“看看人家,不过是嫁个女儿就能风风光光的搞出这么些个东西来,什么好的宝贝随便拿出来一件就能赎百十来个我了。”说完,这官奴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他转身想走,却发现原本一直不说话的盛锦兰还在死死的盯着最前面的锦瑞郡主的花轿。

        这同伴吓了一跳,无他,此时盛锦兰的眼神十分可怖,她眼珠子错也不错,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只剩下个虚影的花轿,眼神中带着几分他看不懂的执念、恼恨和嫉妒。

        这同伴一哂:“你在这儿琢磨什么呢?盯着人家看你也成不了人家。还是快把那边的街道扫了为好,再过一会头儿就过来了,但时候头儿收拾你我可管不了。左右咱俩打扫的地方不一样,怎么着都不会连累到我。”这盛锦兰做活计做的极差,因此不少和她一起做活的官奴受了不少连坐,今日本是这个人和盛锦兰一起打扫一条街,但是他求了管事几句,偷偷和盛锦兰分开了,转为自己一个人扫一条街,至于盛锦兰则是负责另一部分。

        盛锦兰的眼中带着几分执拗,她的心跳如鼓,最终还是做了决定:既然她的父母不愿意救她,那她就自己救自己,这盛锦然好歹是自己的堂妹,自己是她的堂姐,她的堂姐沦为官奴,难道她不应该出些银子将自己赎出来吗?若是她不赎,到时候可别怪她说些这个“慷慨”的锦瑞郡主几句好话了......一边想着,盛锦兰的眼中也添了几分狠意。她伸手拿起了街边的扫帚可是沿着街扫了起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他得好好想一想,怎么找到盛锦然的门上去,让她无法拒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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