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腾怀里的婴儿还未睁眼,小小的身子圈在他的怀里,他的心被轻柔地击打着,眼眶弥漫水雾,他那么小心翼翼,好像抱着整个小宇宙,他活着的二十几年,没有人告诉他成为父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曾想象过拥有一个女儿,有着和沈如期相似的眉眼,他会很宠她,但他怀里的婴儿淌着他的血液,没有任何和沈如期类似的眉眼。

        沈如期那句,“程毅腾,我们不可能了。”砸在他的心上,他才意识到他们真的没有可能了。

        病房里的人像是商量好了,同时离开,留下程毅腾和秦慕笙两个人。

        秦慕笙躺在病床上虚弱睁着眼睛,眼前是她最爱的两个人,尽管其中一个人一点都不爱她,她还是觉得很满足,“毅腾”她缓缓开了口,“留在我身边,不要走好不好?”

        哪怕恨她,埋怨她,她也甘愿。

        秦慕笙想起第一次见他的光景,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她和闺蜜约好了吃饭,定了沪城一家有名的本帮菜厅,她误以为程毅腾占了她们预定好的位置,找他理论,让他把位置让出来,可那个位置是他特定给客户定好的位置,对客户而言有重要的意义,他好不容易定上了,自然不肯让。

        秦慕笙从小被宠得骄纵,不得手不罢休,偏要占着那个位置,僵持许久,迟到的闺蜜匆匆赶来,这场乌龙才落幕,她涨红了脸,没了之前的嚣张,她虽然骄纵,但家教甚高,自知理亏,闷着头和他道歉,程毅腾也大方没和她计较。

        她后来回到家,不知怎么,满脑子都是程毅腾的样子,在床上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是有根线绞着,又像是站着一群小人跳踢踏舞,她一大早起床托人去餐厅查了预定信息,又查到他在一家广告公司就职。

        掌握了信息的秦慕笙甚至每天去广告公司门口,就只为看他一眼,她从来没这么积极过,比当年苏蕴玲逼着她学钢琴的时候还要准时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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