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否定那些时日来的付出,他不甘心,明明是他把她从泥淖般的困境里救出来的,为什么到头来却是她歇斯底里抗拒他的样子。他的人生何尝对另外一个人如此卑躬屈膝,放低身段的讨好祈求过,他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可她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他。

        剩下半瓶的红酒被萧惠茹摔落在地,红色的液体,淌在他的脚边,刺眼得很。视线里她仍抱住自己,喃喃地质问着为什么。

        不甘的怒火在眸子里翻滚,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受力起身的萧惠茹一踉跄,腰抵在柜子的一角,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她的眉头重重皱着,她想挣开他的桎梏,但他的气力实在大得很,气愤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狠狠地吻住了她,像是一只口渴的鱼寻找到了水源般渴求。

        萧惠茹在他的怀里使劲挣扎,呜咽声在换气的空隙溢出,但是所有的努力仍无济于事。

        萧惠茹的心很慌张,她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可是他并没有给她劝说服软的机会。

        疼痛似乎从萧惠茹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再睁眼,屋内昏黄的灯光暧昧地亮着,他的脸陷在柔弱的枕头,睡得很香甜,一阵屈辱的感觉,从她的脑海里涌出,她愤愤看着他,抬起的手颤抖着,终于放下。

        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她觉得自己此时肮脏得很,她用毛巾裹着身子,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像是失了魂魄,怔怔看了水流将浴缸填满,直到水溢出来,她松开毛巾,将身子全部漫了进去。

        在临近被窒息,她从水面探出脑袋,狠狠搓揉着已经青紫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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