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还款这么回事。这三年里,你一直有让我断断续续地从私人账户划款打给一个账户,说是借的,利息按一分算。”除此之外,计仲对其他事情便一无所知了。

        三年前就开始了?有了一根线头,其余的事情就好查了。打款的账户是孟莎的私人账户,孟莎之前每个季度都会定期还款,但自从上个季度开始,还款日期就不断延后了。至于借款合同,商飏查了和私人律师的往来邮件,没有签订过这个合同。

        这件事实在蹊跷。如果是商业上的借款,不该没有合同约束双方;如果是一家人的帮助,那几千万对他来说和毛毛雨差不多,根本用不着对方还,更不要说收利息。

        商飏像走进一条两个岔路都是死路的老旧胡同,彻底迷惑了。

        计仲看着转账明细,突然一拍脑门,说:“之前我都没留意她的名字,现在我想起来了,这位孟莎女士的公司还来投标过我们的项目,可惜没达到标准,没能中标。”

        丈母娘来投标却没能中标,计仲事先也不知情。商飏指尖摩挲着手机棱边,眼神变得深沉。他对待贝瑾尘的妈妈,是这么公事公办的吗?还是……刻意为难?

        贝瑾尘拉黑他这件事,最先在商飏三年空白的记忆白纸上滴下一滴黑墨。接下来,贝爸爸谄媚又提防的态度、给贝妈妈的神秘借款、疑点重重的商业合作,则将这滴黑墨越抹越大,让他心生不安。

        没有人比商飏更了解他自己。他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人,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势在必得,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贝瑾尘是他最想要得到的人,他也曾经动过一些见不得光的念头,而摆在面前的事实们也能和那些想法契合——

        他似乎在用金钱、权力、地位,将不情愿的贝瑾尘困在他的金丝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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