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瑾尘从小学舞,每天还坚持健身,看起来清清瘦瘦,力量一点也不小。他这一脚,正中商飏小腿胫骨,快狠准,踢得商飏额头的青筋爆出,脸颊涨红,下颌紧紧收成一条线,才硬生生忍住了呼痛声。

        商飏腿痛,但不如心痛。贝瑾尘为什么气成这样?还不是他造的孽,仗着夫妻关系强迫贝瑾尘,不知节制,甚至还拍下手机里的那些照片。

        “真的是我不好……”他扬声道歉,左手扶住墙壁,慢腾腾地走出卫生间,四下一看,哪里还能看到贝瑾尘?

        病房门一动,他欣喜地看过去,却和提着大包小包的计仲、魏栋对上了视线。

        商飏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小腿被踢得红肿的一小块十分明显。魏栋比计仲更早看到,金丝眼镜后的眸光一缩,放下袋子就跑过来搀住了商飏,声音里压着火:“发生什么了?谁把你踢成这样?柯天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商飏一张口,不受控制地倒抽了口冷气,没回答魏栋的层层追问,蹙眉问道:“你们刚才没遇见贝瑾尘吗?”

        “没,没看见他。”计仲放下东西,和魏栋一起扶着商飏在病房会客厅的深灰沙发上坐下,语气小心翼翼,“嫂子还没消气啊?”

        “没有。”坐下时商飏条件反射地一缩小腿,疼得额头上青筋突出,说,“你去找找他,给他送件外套。他就穿了件衬衫,我怕他冻着。”

        “诶,好。”计仲一口应下,刚要去拿,被魏栋叫住了。

        “我去吧。”他推推眼镜起身,从衣架上拿了商飏的黑色风衣,“医院这边你比较熟,赶紧叫医生给老大看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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