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的两只长耳朵抖了抖,把脑袋埋进他胸口,装死。

        商飏剑眉瞬间收紧,迈开病号服都无法掩盖的利落长腿,几步走到贝瑾尘身边,拾起沙发上的各式道具一股脑儿全扔进了垃圾桶,又把红酒瓶、披萨盒等垃圾也塞了进去。

        红稠酸臭的红酒混杂着海鲜、芝士,将乳白色的绒毛染得乱七八糟。

        “哎!干嘛扔了!”贝瑾尘起初抬高了嗓门,但等到商飏扔垃圾时声音霎时低微了,“那天你走了后,我就忙着收拾行李了,也没时间找阿姨来收……”

        他不仅挑助理,还挑阿姨,打扫不细致不干净的不行,太细致乱动他东西的也不行,爱搭话聊天、爱窥探隐私的更是绝对不行。他还不喜欢在家的时候有外人在,可偏他一旦投入地画画,就会忘了白天黑夜,吃东西喝水也是随便应付,还曾经吃过坏橘子、酸寿司,闹过好几次肚子。

        家里的阿姨换了不知多少个,有时候青黄不接,所有东西干脆就这么放着,等找到了阿姨才收拾。因为这事,商飏没少说他,不是因为乱,是担心滋生病菌。

        但今天,商飏什么都没说。

        他紧抿着唇,收完了所有垃圾,将杂乱的画板颜料排成整齐方阵,还用吸尘器和拖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贝瑾尘被抱坐在沙发上,提出要帮忙被拒绝后,越看心越虚,总觉得眉头紧锁的商飏在压着火,擎等着收拾完房子再“收拾”他。

        商飏的确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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