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珑致丧毕,归府已是午后。一入庆文阁,见春芽正站在廊下发呆。

        庆珑道:“不是教你好生养着?既有着身子还在此处站着?”

        春芽回身,目色呆讷,娇容沧桑,她见庆珑入院,跪下身来,“公主,今日婆家来府里寻我了,我本是卑微之人,这口气、这条命从未由自己做主,但为着我的孩儿,我需要活下去,万望公主相救。”

        庆珑让淳嬷嬷扶起春芽进了堂内。

        “你婆家人可还在府里?”庆珑取下鬓边白花。

        “我方才听院里的小婢女回禀了,春姑娘婆家确实来过人,但是公主和驸马爷都去隔壁了,四公子去了文渊伯府家,府里能主事的便仅剩下二姑娘在,不过正巧赶上咱们二姑娘在宋姨娘的芷兰堂动家法,估摸她现在还在芷兰堂。”淳嬷嬷为庆珑褪去素服,换上了一件玉色宽袖对襟衫。

        “动家法?她请家法去芷兰堂作甚?”庆珑问道。

        “芷兰堂离咱们庆文阁有些脚程,故而昨夜公主许未听见,然则奴婢房离芷兰堂颇近,昨夜奴婢们倒是听了个清楚,还不是宋家那个娘家亲戚又来闹了,上次是要铺子,这次又要地皮的,夜里可是闹上了好长时间。”说着淳嬷嬷又去湿了一块汗巾给庆珑擦手,又道:“宋姨娘这娘家人确实贪心,我想二姑娘也是怕这家以后总赖着咱们府里,便去芷兰堂教训了那双夫妇,打了宋家舅公几板子,这家以后定是不敢再登咱们驸马府的门儿了。”

        “她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跑姨娘院子里打了姨娘的娘家人,这话要是传出去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庆珑忧心道。

        “公主放心,二姑娘安排的很是妥帖,那家人是绝对不敢出去说嘴的,倒是当时春芽婆家在门口,亲眼瞧见了人是被抬着出去的,便吓得他们先回去了。”淳嬷嬷宽慰道。

        “那他们可知道被抬出去的是谁?”庆珑不放心,继续问道。

        淳嬷嬷答话道:“二姑娘都吩咐好了,人是盖着被子直接被抬进了马车里,外面没人见到是谁,咱们府里只对外说是冒犯了公主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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