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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津达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难以让人信服,不过人既然是他请来的他就得一概周全。如若连这等场面都压不住,日后又有何颜面做这个武林盟主。他不给窦顺波反驳的机会,继续道:“自然,钱某知道,乍然提起盟主之会难免会有人不服,此处专为诸位同仁集会所用,若有哪位对盟主之事有何异议,完全可以上来与钱某比试比试,我想胜负是最具说服力的办法了。”

        窦顺波萎了萎背后的大环刀,抱拳道:“钱庄主说笑了,我怎么会对钱庄主有不服之心,只是既然要与江湖共襄盛举,他们就得有这个本事。”话到末尾,他两道目光紧紧地盯向了高座之上扈坚良的方向。

        “你这话的意思是……”钱津达皱眉。

        “我的意思,”窦顺波搭手摸上了刀把,“就是如此!”话音未落,他已经提刀飞身而起,足下劲力一踏,猛地冲向了扈坚良。

        一片惊呼之中,众人反应各异,扈坚良同样被吓得不轻,他已经很多年没摸过刀了。眼看刀尖就要砍到脑门上,扈坚良左右皆有人坐,一时也躲避不及,但这一刀却最终未能砍到他身上。他左手边坐的是穆淳,这场大会上死了谁都无关紧要,唯独穆淳不能有任何差池。始终立于穆淳身后的犀月突然侧跨出来两步,一抬腿把窦顺波踹了下去。

        窦顺波倒飞出去后,腰背撞在了高台角柱之上,最后摔在地上之时完全无法动弹,连捣口气都困难。

        会场中屏了气息,虽说是众目睽睽之下,但这一脚依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让绝大多数人眼花惊诧。

        窦顺波撑着一口气抬起来半边身子往上看的时候,犀月已经站回了那位美人身后。犀月出脚不过是防患于未然,他不在乎扈坚良会变成几截,只害怕自己的主子会被溅脏。

        钱津达站到高台边沿往下看着还横在地上的人说:“窦兄弟,有话好好说,即便是动手也只管冲着钱某来,镇原侯世子与抚江侯是我聚剑山庄的贵客,你怎能如此冒失冲撞呢?”

        “抚江侯!”窦顺波费劲地爬起来倚在角柱上竭力嘶吼道,“你害我占山帮府不成府家不成家,二十年来流亡不断!抚江侯,你必须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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