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石苦笑着说：“即便如此，我们又如何分辨往哪一条路去寻那女子呢。”
“好在上天眷顾，这阴阳路上多了一头鹿。”程小盼开始低头查看着沙土上的深深浅浅的痕迹。“沙漠里人的脚印通常很快会被沙尘掩盖掉，而鹿却不同，鹿的蹄子小而且尖，松软的沙土之上往往会陷的很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西北应该就只有我骑来的那一匹鹿，而刚刚好这鹿是从富贵镇和我一同走来的。”
地上果然有浅浅的梅花，虽然大半被掩埋上，可还是能分出一条细碎的痕迹往光的方向延续。
于是程小盼就转身往阴影里走去。
潘石低头深施一礼，“那么我兰州堂这两百条命的血海深仇，就仰仗小少爷了。”
“你得活着。”程小盼突然肃穆了起来说道：“在对手没现身之前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因为整件事情里，你很可能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目击者了，要找到她，还得靠你。”
“你一定要走出去，然后带我去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上一碗牛肉汤，在美美的睡上一觉。”
蜃气遮掩下的道路入口果然是虚无的，一步穿过去之后，便是所潘石描述的另外一个富贵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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