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妈妈送了嘉月出院子,温和劝慰道:“姑娘要听话,夫人这都是为了你好。”

        “妈妈别担心,我都省得的。”

        待送走了嘉月,岑妈妈端了一碗安神茶进屋来,她刚站在屋外也听得了七八分,瞧着容母面色不霁、目色沉思的模样,宽慰道:“夫人且宽心,咱家姑娘秉性纯良,断不是擅专胡为之人。”

        容母叹了口气道:“这丫头虽面上瞧着恭顺听话,但心里也是个有主意的……罢,罢!若自己做了主,比什么都强,以后的日子终归得她自己过。”

        嘉月回去后勤恳的抄着女诫,镇日一副诚恳认错努力改正的模样,茶饭都顾不上吃。

        容母气了几天,终究狠心不下,吩咐厨房炖了燕儿窝日日送去。

        过得半个月,挑了个风暖和煦的日子,容母亲自带景云上沈家拜访,沈家夫人见他相貌英俊,气度也好,既有官声又有人品,更有容家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心下甚是满意。刚刚春末,沈家便同意了婚事,鉴于男女双方年纪都不小了,等不得小儿女谈婚论嫁一拖便是两三年的作风,两家一致同意尽快把婚事给办了。

        容父特请了大理寺的范大人去沈府下定,两家一凑,便定于五月初八下聘,七月十六成亲。

        沈家是诗礼簪缨之家,乃文臣一脉,家中几代皆在翰林院任职,举世清流,门第显贵。沈家大小姐人品、才貌、家世样样俱全,容母选媳妇的眼光也是极好的。

        山月居里,嘉月拿着只小狼毫笔,边抄着女诫边听着采萍打听来的消息。

        “那我岂不是很快就有位新嫂嫂了?”嘉月顿笔,细细回想了一下沈家小姐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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