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钗你戴着很好……”云氏只是笑,但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只是若让其他院儿的丫鬟瞧见了,难免不传到她们主子的耳朵里。”

        柳絮稍一转念,便明白了云氏的意思,抬眼见云氏脸上并无怒色,方抿嘴笑道:“是,奴婢知道了。只是姨娘也太小心了,这起子小人最会拜高踩低,咱们一味忍耐反倒让旁人存了十分轻慢之心。”

        云氏自然能理解柳絮的意思,只是微笑一笑起身进了里间,在她看来,自己行事安分谦畏些,减轻王妃与苏氏对自己的顾虑,王妃也不是个性子左强刻薄的,吃穿用度又一应不缺,何乐而不为呢?

        柳絮看云氏不以为意,面有戚戚之色,但也知道以云氏的性情是向来不在意这些东西的。

        云氏走进内室,在梳妆台前坐下,左右见屋里没人,伸出手在妆奁盒的最深处细细摸索了一番,摸到一个硬物,将其取了出来。

        这外头的荷包布料刺绣极是精致,经过长期抚摸线脚已经有些松散开,只是这个荷包对她意义非凡,算是她爹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里面装了一块玉佩。

        云氏取出玉佩细细摩挲着,与惯常的低眉顺目的神情有所不同,目光显得格外冷静而坚定,看了许久,她默默攥紧了这块玉佩,眼眶微热,眼泪簌簌直落:“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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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梧居。

        嘉月穿了一身常服,坐在书桌前抄写经文,采苓、采薇随侍在侧,案上的缠枝莲纹金熏炉里焚着檀香,炉香寂寂,碧烟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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