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母大开库房,取出不少积存的布匹料子来,又吩咐府中的丫鬟婆子们裁布穿针赶制衣裳褥子。不久后,陆家,明家,赵家纷纷开始效仿,合力做出的数量也甚为可观,容母在每一件衣襟上绣上平安消灾的佛经,愿这场灾祸能够早日平息。

        因灾情而持续愁容的永承帝知晓后,又在朝堂上褒扬了各家的善举,更是对辰王府大力夸赞。因后宅女眷们的善举而获得皇帝青眼的男人们,自然是暗自欢喜的。满朝的文武大臣各怀心思,暗暗盘算着风向如何,免得折了大好前程。

        一个丫鬟快步走在石子路上,行色匆匆,往望汀阁而去。

        竹青帘子一动,玉烟掀帘走进内室,摒退了伺候着的一干人等,低声将外头打探到消息说与苏氏。

        苏氏斜靠在大红织锦的引枕上,染着凤仙花汁的柔荑轻撑在额边闭目养神,仪态慵懒。

        “……现如今京里京外谁家不赶着烧他家的热灶,父亲儿子在外为君效力,后宅里的女眷们也不闲着。”玉烟道。

        苏氏听了,唇边泛着讥讽的笑意:“哼,那容嘉月成日像个活菩萨似的,做事周全,仪态万方,自以为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但我却知,这不过是她假做副贤惠样子罢了!她嫉妒本家的芷嫣姐姐,就也恨上了我!自成婚以来,王爷是一日儿也未踏进望汀阁了,哼,很好,真是好!我看她能风光到几时!”

        玉烟眸光微闪,斟酌道:“如今王妃正值盛宠,手段又多,您何必往枪口上去撞,王爷知道了或许还要怪罪小姐的……”

        苏氏淡红的嘴角微弯,毫不在意道:“怕什么,王爷终归得顾念着苏家。”苏家,终归是辰王爷的外祖家,王爷他不得不顾着几分情面。

        她转头望向窗外,忽淡淡的笑了下,语调漫不经心:“花园子里的鸟,在这连日的雷雨里不知还能不能活下来,真是可惜。”

        “姨娘的意思是……”玉烟小心翼翼地抬眼飞快看向苏氏,却见苏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玉烟立刻低下头去,暗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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