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嘉月少不得问一句:“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辰王沉默半响,缓缓说道:“自两江官场爆出了河道贪墨案,陛下对两江一带很是关注,如今,盐政一事也盯得比较紧。”

        嘉月闻弦音而知雅意,巡盐御史可是个肥差儿。江南地区向来富饶,多富商大贾,富得流油,尤其是盐税这一块,不知有多少油水可占。

        陛下居高临下耳聪目明,自然也能看出各人的心思。这一场大病,貌似面儿上未有什么动静,但细察来,仍能觉出某些阵营开始挪动脚步。倘若往深了说,更怕等到自己山陵崩,朝中无人压制,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只是此事事关天子社稷,她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宜妄议政事,并没有说话,好在辰王也没有深入这个话题。

        “你好好睡吧,这些日子累坏了。”他语气中满是深切的怜惜和疼溺。

        嘉月纤长的睫毛忽的一颤。

        她的确很累。

        管理偌大的一个府邸很累,应酬送礼待人接物很累,整日里费心提防他人算计更是累。她本属意安耽清净的生活,如今却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得沉稳周全,学着做一个贤惠人。

        流苏暖帐一吹一荡,就像姑娘的头发,也像姑娘无关紧要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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