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推门而进的章盛呈,康聿容正要嘘寒问暖,只是嘴唇还没来得及开启,就看到了站在章盛呈身后女人,在看清这个女人是谁时,本来就血色不佳的她这会儿连唇色都白了。

        她的眼无意识的往下移了移,看到十指相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时,康聿容倏然感觉,飘在周围的不再是维系生命的空气,而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毒雾。

        康聿容感到一阵头晕,恍恍惚惚的想:是光着脚站在冰凉地面的原因吗?要不然她为什么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康聿容不知道章盛呈把这个女人带回来是什么意思,是终于按捺不住要与她摊牌了?还是只是一次礼节性的拜访?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章盛呈明目张胆的把这个女人带到她面前就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祥的预感让康聿容的身体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心里的忐忑与慌乱更是无法压抑,可她却极力的维持着脸上的平和。

        康聿容努力的扬起一个很合适宜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柔和的关切着:“怎么冒着这么大的雨回来了?衣服淋湿了没?”边说着边走到章盛呈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衣袖,又说:“还好没湿透,否则又该没完没了的头痛发烧了。”

        转头又去看了看路宛眉,然后再次把目光放到章盛呈的脸上问:“这位小姐是你的同学吗?盛呈,你在这么晚的时间,这样恶劣的天气,邀请你的同学来家里做客,会不会显得很没诚意?因为我什么都没准备。”

        说话间,康聿容把目光转到了路宛眉的脚上,瞬间把头一扬,温和的说道:“小姐,你的鞋看样子已经湿透了,家里没有新拖鞋了,不嫌弃的话就凑合着先穿一穿我的吧。”

        也不等路宛眉的反应,把话说完,康聿容就走到门边,先把门关上,然后取出拖鞋,套在自己已经冰冷的脚上,接着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自己的另一双拖鞋,最后拿起章盛呈常穿的那双一起递到了他们的面前。

        康聿容这一套动作,做的是即自然又得体,就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在落落大方的帮自己的丈夫接待来家里做客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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