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表现的太过惊惶,反而暴漏了父亲的伤势,也破坏了父亲的用意。

        柯木蓝脚步一收,右手往后一扬,暗暗制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柯木蓝定了定神儿,扬着笑,边往父亲身边走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着:“吴叔,你想跟我爹操练您老倒是明说啊?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爹虎背熊腰,猝不及防吃了你这一下子,还能跟个猴子似的跳起来。我们可不行,可吃不住你这突然袭击。吴叔,有事咱明着来行不行?搞这种突然袭击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他一边说笑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走到父亲的身边,然后摆出一个自然的动作靠住父亲的肩膀,不着痕迹的支撑住父亲隐隐不稳的身躯。

        父亲靠过来的身体,让柯木蓝突显沉重,腥甜的血味也丝丝游入鼻间。他心头一沉,但他很快又稳住了自己的表情。

        这几句话要是出自柯振华的任何一个女婿之口,吴沛德定会觉得大有深意。可出自柯木蓝之口,他就没做多想。

        柯木蓝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思单纯,说话更是直白不会弯弯绕。对政治上的事儿一窍不通,同时也极其厌恶官场上的风气,所以他从不插手柯振华官场上的事儿。

        虽说柯木蓝说话“无心”,可到底是自己心虚,吴沛德的脸色瞬间就僵了,好一会儿才挤着笑说:“这孩子,什么袭击不袭击的?我哪有什么袭击啊?这不是不小心吗?”

        柯木蓝挑着眉说:“哦,原来是不小心啊?那我们只能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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