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生意,都是有个交货期限的,刘管事觉得加班能完成这些单子,然而现在木桶坏掉了,他就没办法生产出订单上那些白砂糖了,十吨、二十吨,三十吨,他到底签了多少单,我不清楚,但肯定不少。”

        “契约若是超期了,违约款就不知道是货款的多少倍了,这得看刘管事对糖厂多自信了。”

        苏婳解释的比较细,苏臻听明白了,“可是,刘管事的东家是上官濡,他是个县令,就算违约了,他不赔钱,那些商人又敢拿他怎么办?”

        苏臻进了书院后,学的也是士农工商这样的古代的等级制度,经历的少,所以把书上的言论奉为经典实属正常,这就会让他觉得只要当了官,就有了为所欲为的能力般。

        再加上之前苏臻看到阿姐被上官濡夫妻如何欺负,更是让他觉得当官之人无所不能,能肆意欺辱平民或者商人的感觉。

        幸好发现的早,苏婳连忙道,“他是官,但世间的事情,并非完全按照士农工商这样的排名来简单决定事情的对错,既然他家里从商了,那就在商言商,毕竟,夫妻本一体。”

        “这些商户也不是南溪县的商户,而是从全国各地过来的大商户,他的确可以发挥一下地头蛇的本事讲这些商户解决掉,但将来,他就没有信誉可言了,将来,就不会有人再和上官濡、穆婉玲相关的商户做生意了,这影响的并不仅仅是生意还会影响他的官途。”

        苏婳到底还是没有说封璟身份,免得让他更是以为身份地位就代表了一切,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操作的,不是绝对的,不然世间之人岂不是生生世世地位都不会变化了。

        苏臻似懂非懂,“我大致明白了,阿姐!这样挺好的,希望刘管事签了许多的大单,赔得上官濡这个坏蛋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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