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几个呢?”

        她指着安朔身边或说、或笑、或饮酒、或左顾右盼的年轻儿郎们问。

        “边上这位深褐色衣裳的是大郎君,您一母同胞的兄长。另外几位青箬也不大认得。”

        她又指着图上绵延几条街的挑夫问:“我的嫁妆真有这么多?”

        “可不是嘛!”青箬跳着站起来,“靖安郡主代替大将军和夫人到家里纳征那日,整个长安街都炸了锅。十几辆马车拉着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外面人说娶个公主都嫌多。

        咱们通议老爷心疼女儿,将那些聘礼全充作嫁妆不说,还自贴了不少田产地契,珍藏典籍器物。家里书房都快搬空了……”

        黎萧闻言心里一暖,又有些愧疚,素手卷起这半卷画稿,缓缓展开另外半卷。

        另一边街道尽头连着少将军府大门。门前铺着大红毡毛垫子,两边立着威武的侍从。尽管府内宾客如云,高朋满座,可还有不少宾客鱼贯而入。

        正堂前一位白发老人端居首座,与左边次座上的中年男人交谈言笑晏晏,看起来相谈甚欢,应是安朔的祖父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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