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既然常在临渊斋侍奉,先探听到安朔遣散伶人的消息,并不是什么难事,府里也只有她最不希望黎萧好。她从前在黎小姐跟前侍奉,最知自家娘子素日喜静怕闹。若遇到伶人堵门的阵仗,少夫人的精神未必吃得消。况且,就算她没别吓到,只要处理的过程中稍微表现出一点儿软弱退让的态度,将来可就再难树立威信了。

        只是黎萧不明白为何人心如此善变?那个丫头好歹同青箬一样,是她从娘家带回过门儿的心腹。

        既然青箬都没变,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上?

        为此,黎萧才特地到临渊斋走一趟,一来确定此事到底与绿蓑有没有关系,二来也顺便探探安朔的态度。

        毕竟徐山槐对凉风院门前一闹作壁上观,不可能没有安朔的授意。只是来了之后才发现,那个男人的所做所为,她一点儿头绪也没摸着。

        少将军,黎小姐,绿蓑,伶人……其实她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同这些人之间有多少羁绊,不过是碰上了,见过了,认识了……仅此而已。

        对于这个世界,她只是一缕带着感官的游魂。看着众人之间的来往纷争。少夫人,黎娘子,黎萧……空壳而已,就连原来的世界,她也不想回去。

        因为回去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人间不值得。

        女子半躺在窗边座椅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打着哈欠。

        瞌睡没醒,什么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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