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临门,正在省身堂下,我先去招待,后院便有劳夫人了。”

        黎萧表示理解,却见那人走出几步,忽而又折返回来。

        “后院琐事素来错综复杂,清官难断。夫人不必焦虑。且放手去做!拿捏不准,可问山槐;若有所需用度,也尽管到账上支取。往后这府里还有许多地方仰仗夫人。朔先在此谢过。”

        安朔这番话说得真挚。

        她心底原本筑起的高墙仿佛被什么撼动了一下,又见安朔诚心诚意向她拱手一礼,一时更是手足无措,愣愣地,不知该怎么回应。

        安朔看着她的眼睛温柔一笑,转身便随元信离去。

        他走之后,楼阁上的风好像也渐渐转了凉。

        凉风拂过她滚烫的脸颊与额头,沸腾的血液渐渐驯服,化作山溪平流。

        她望着天边悄然生出的一抹紫红,听着长安坊市见荡气回肠的闭市钟鼓,喧嚣的脑海也安静下来,思维由此清晰、延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