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匆匆赶来的脚步声,黎萧将那楼娘子一推,而后便奔命似的逃。

        哨楼之上,两个武侯瞅见这一幕,立时敲响了警钟。不多时,“咚咚”的声音在西市各处传响,很快就有几路武侯往这边街道赶来。

        穷途末路之际,路旁一出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

        黎萧也来不及多想,立时便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趴门再看,几路武侯拐过街角,朝另一个方向追去,而随后追来的仆役却在门外的茶水棚下扎根住脚,眼睛时不时盯向房门这边。

        黎萧有些苦恼。

        这安家的仆役竟比街上的武侯还眼贼,武侯尚且没发现她的行踪,倒叫这些后来的仆役给堵在门口了。不过。那些人明显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却没有人进来抓她。

        不知他们在忌讳什么。

        黎萧闭合大门,理了理衣衫。

        管得他们,反正这会离闭市的时辰还早,即便同他们费些功夫,也还来得及到银楼去换些通宝来花。

        想到这里黎萧心中大定,可是一回头,满屋子五大三粗的糙汉眼睛木愣愣地瞪着她。

        那屋子宽阔亮堂,屋中间摆着一张大方桌,边上又设了不少小桌子,糙汉们都围桌而立,七八个人的样子。而主桌首席位置空着,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什么人刚从座上离开,众人正在起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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