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雁门关外“铁甲银枪任来去,万马千军只横行”的壮志男儿,如今心思都掩在温和平静的外表之下,不知是该说他成熟了,还是该说他学坏了。

        “怎的欲言又止?”

        安朔问。

        徐山槐浅笑着摇摇头。

        “事关君家内宅,属下本不该多问,可郎君大婚竟连杯喜酒也不请兄弟,不知是何道理?”

        本来,徐山槐奉他老爹之命回长安,名义上是襄助他,实际上还是他老爹的手眼。

        他骤然在长安完了婚,雁门关家里恐怕早就炸了锅。毕竟自己儿子突然就在外边成了家,搁谁家爹妈知道,都不会不多想。

        若非碍于眼下时局,爹妈站到面前来,安朔都丝毫不会意外。

        他想着,假如徐山槐一本正经地问话,自己到可以搪塞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徐却不。老哥如此和风细雨地论起兄弟交情,反倒让自己不好应对。

        “哈哈,哈哈,兄长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去休息,我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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