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他也没伤到那里。可笑自己,竟以为这么轻易就了结他。
刚才怎么就没刺准些!
发现身下之人没了动静,安朔终于才找回了一点儿理智。
抬眼看去,黎萧轻蔑地别过脸,剜都懒得剜他。
他忽而有些后悔,反正要遭她嫌弃,方才便该就着心意直接办事儿。如此,便是她在自己睡梦时取了自己项上人头,倒也算“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现在瞧见了她生气的样子,忽而有些不落忍了。
“萧儿好狠的心。”
安朔摸了摸脖子上的伤,软声告饶。方才躲得及时,只擦破了点儿皮,回想起来却是后怕。
黎萧根本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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