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推开安朔。

        脚下虚浮,将夜风牵起她的衣衫裙角一点点掖回;发髻已经散乱,索性取下所有钗环,任由她披散垂落遮住彤红泪湿的面容。

        可是灯笼被风吹走了,四下一片漆黑。

        她磕磕绊绊地前行,终于是倒了下去。

        她当然躲不了,御旨赐婚,大礼已成,便是死了没有办法改变她已经嫁与安朔为妻的事实。

        可纵然名义上是夫妻关系,若非自愿,便算是强&暴。

        她受过的那些教育教会她——作为人,不论男人女人黑人白人老人孩子,只有当他的自由意志受到尊重时,他才能称之为一个人。否则,他与工具又有何区别?

        纵然这样的想法,叫她注定要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她这一时半会儿,还不愿意屈服。

        黎萧醒来时是在临渊斋的床上。后来的事,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那股酒气似乎还萦绕在她鼻尖,指尖,发间,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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