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再度从“梦”中醒来之时,正是她与安朔讨论过“黎萧其人”后的第二天早上。

        手枕在矮桌上睡了一晚,起身时,身子又酸又麻,半天动弹不得。

        院外天色放晴,黄鹂在樱花树枝头啼鸣不绝,其声婉转如歌。

        这个时辰,安朔自然回屋习武去了。

        忆起昨晚促膝长谈的情景,黎萧心下慨然,呆坐半晌,最终想通了一件事。

        也许她这辈子都无法重现黎小姐当年“惊艳绝才,袖怀乾坤”的模样,就像她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达成母亲的期望,考上一个好大学。但那又如何?

        那不正是安朔珍视她的原因吗?

        比起黎小姐,她更加单纯好懂。尽管偶尔使性子胡闹一番,也最多哭一哭,闹一闹,踢个凳,砸个碗,后果都在安朔的承受范围之内。

        假如换成那个女孩的性子,保不齐就先记他个千千万万年,等有了机会,必还他个破家灭门的“大人情”,才能显出她的手笔。

        片刻之间,黎萧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傲娇双强1V1的年度权谋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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