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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陵打了打哈欠,自床榻起身。昨日闹腾,也是累乏,酒醉苏醒,还复形神,陆陵只觉得神清气爽。修习山门禁术一事,终是被发现,倒也在意料之中。到底是偷偷摸摸之事,难免东窗事发,也怨不得谁。

        陆陵缓步及至房中桌案,取了纸笔,毛笔蘸墨,一道墨迹落在纸上。信笺是写给夏依依的,有些事情,终要有些交代。陆陵笔走龙蛇,片刻间便是将书信写好。陆陵将其封好,留在了桌案。而后,他飞身房梁,自房梁之上取下了一只短笛,便是飞燕施展,自窗户飞掠,出了房间。

        陆陵的身影在院中掠过,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在唐少橙的房门口落下,立时收了轻功身法。陆陵透过房门间隙望房间窥看,确认唐少橙晨起后院梨树下作陪岁岁,不在房中。这才伸手轻推房门,进了房中。

        唐少橙的房中,一切陈设井井有条。被褥叠好,桌案也是整洁。房中一幅画作映入眼帘,画中的梨树上饮酒的酒鬼,头发散乱,疯疯癫癫,画的正是他的模样。

        画作还是原来的画作,只是画作中多了几行字。一行写的是“吾乃疯酒仙陆陵是也”,字迹笔走龙蛇,与自己的字迹别无二致。陆陵皱眉,并不记得自己写过这行字。陆陵细思,只是一瞬,已猜度出这行文字当是唐秋梨的笔迹无疑。这丫头,捣蛋搞怪,总是在行。陆陵一时摇头,也是无奈。

        那行字迹之下,还有两行字,陆陵心头默念,“若无山门忧烦事,一日江湖逍遥游。酒满杯盏洒然醉,觥筹交错快意歌。”陆陵细品,读出了内中山门烦闷,唐少橙意欲山门外耍玩之意。这掌门,平素端庄矜持,却也是不拒世俗之辈,不愿规矩束缚之徒。若非掌门使命在身,只怕江湖之中早已多一仗义相助、惩恶除奸的游侠。

        陆陵一笑,再看唐少橙桌案,只见那尊练剑木雕被唐少橙安放在桌案中央,正对座椅,伸手便能够着。这位置,当是唐少橙时常把玩细看,所以木雕被摆放地如此凸显。陆陵将木雕拿起,细细一看,一时来了兴致。他自怀中掏了刻刀,将木雕翻过,在木雕底下加刻了个“橙”字。而后,他将木雕放下,又将那只短笛搁置在桌案。

        短笛通碧,六寸余长,七孔七音。此物自是游云十骑召唤之信物,本是掌门所有。前年山门外青山奉掌门之命送来,一直傍身。今日将悔川洞中思过,也该还给她。陆陵将短笛放下,又是细细再看了唐少橙房中一眼,而后一声叹息,缓步出了房门。

        陆陵沿着山道,径直向悔川而去。山道狭窄,起伏不定。陆陵眼观远处,七夕佳节刚过,山中气象万千,树木葱茏,泛透生机,也是明快。这山门,这风景,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吧。往后洞中思过,也是不能再看了,陆陵思忖。

        山道之中,有三人闲坐青石台阶。陆陵细看,只见拦在不远处的,正是昨日送师傅书信的苏墨与星魁、夜魁。苏墨托腮,闲坐青石台阶,静看山腰远处,云起云散,云卷云舒。看了许久,也无半分倦意。

        她身旁的两只傀儡,倒是坐立不安,不住闹腾。夜魁道:“小姐,小姐,我们坐在这,要干嘛?”星魁木手握拳,在夜魁脑瓜上重重一锤,叫道:“这你还要问?为看云。”夜魁一声“哎呀”叫唤,又是哭诉,“小姐,他打我,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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