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安骨架小,皮肤白,外加有点娃娃脸,经常被认错年纪,前几天还被ktv拦住了查身份证。

        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实验高中的学生,怕这副狼狈的模样丢了母校的脸。昨晚聚会那么多同学,只有她喝成这样——无论酒量长相还是反应力,她好像天生就比同龄人慢半拍,高中还得了个“树懒”的外号。

        许时安蜷起双腿,海藻一样微卷的长发垂落到脚踝,像保护壳遮挡了外部视线。

        街景倒退,车内重新安静下来。

        许时安微松了口气。

        她不擅长和陌生人攀谈,自从三年前转学来到橘市,就一直很不适应当地热情的民风,尤其是自来熟的出租车司机,哪怕现在也只能勉强应付而已。

        空调呼哧呼哧往外吐水,吹来的风却仍带着车前盖的滚烫温度。

        橘市三面环山,市区地势平坦,正中盛着一汪八梅湖。夏天只要是出太阳的日子,整个城市就成了一座蒸笼,热得好像恨不得蒸尽最后一滴湖水。

        对于从小长在北方的许时安而言,这样的气温委实难熬,平素就蔫蔫的懒得动,更别提宿醉的第二天,也不怪司机觉得她该去看急诊。

        大叔很贴心地开进七拐八绕的小巷最深处,停在院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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