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费明亮带金光曳去医院看腿,晚上回来的时候,却是金光曳搀着手上绑石膏的蔫儿了吧唧的费明亮。

        “别提了,”费明亮满脸晦气,推开金光曳,一屁股挤到许时安旁边,“我就没遇到过这么倒霉的事儿。你敢信?我路过门诊厅,见爷孙俩的轮椅上不去坡,顺手帮推了一把,没想到就被拐弯的车给撞了。”

        “老天是不是不长眼啊!我明明在做好事吧喂!而且,为什么会倒霉路过那里,还不是因为——”她气得用力挥来挥去那只完好的手。

        金光曳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任她数落:“嗯嗯,都是为了帮我挂号。”

        许时安:“……”她不自觉望向金光曳的脚踝,那处已经差不多消肿了。瞧她行走自如,好像也没有留下后遗症。

        费明亮恶声恶气地:“姓金的根本就是装病!我刚给车撞倒,她就嗖地窜过来,什么腿疼,半点毛病都没有!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安安——”

        还没开学先断了一只胳膊,许时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干巴巴地道:“要,要不要,到庙里拜拜?”

        费明亮:“……”她绝望地瞥了眼许时安,往桌上一趴,彻底不想说话了。

        因为费同学的英勇负伤,四手联弹的节目自然也就黄了,至于另一位会弹琴的候选人饶燃,这两天根本就没回宿舍。

        金光曳仔仔细细修完指甲,轻吹了一口,懒懒道:“我就说,大小姐怎么可能住我们这种旧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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