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

        许时安一张脸烫得快能煎鸡蛋了,饶燃却还是很淡定,清清冷冷的一把好嗓子,支使她去取衣服。

        许时安同手同脚地走近春凳,拎起淡蓝的薄绸衬衣抖开,又一路倒退回去,用小拇指勾着衣服,颤巍巍朝后递给饶燃。

        她不敢回头,为什么呢?因为饶燃什么也没穿。

        刚才,就在她走向饶燃的刹那,对方忽然毫无预兆地解开了睡裙的系带,向下一扯。柔滑的绸缎呼地滑落地面,软软堆在莹白脚腕,一瞬间露出完美无瑕的胴|体。

        许时安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等看清楚了险些鼻血长流当场去世。饶燃却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站在那里,一脸无辜地喊她去取内衣。

        “……你在想什么?”身后传来饶燃冷淡的声音。

        “啊?没,没有啊。”

        “过来,”对方平静地,“帮我系扣子。”

        系扣?许时安差点咬到舌头,捂住脸,小声道:“你自己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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