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丈,瘸佛果然是老奸巨猾。”达明用上了传音入密:“看来我们想乘长程客车出村,难度极大。虽说我们已经乔装,但细察之下还是可看出破绽露出马脚。”

        沈起元躬身站在一旁,抬起头与达明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脸上依然是一团谀笑。

        达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睛看着沈起元,神情自若地继续传音入密说:“沈老丈,无需慌张。待会我会先行离开,将瘸佛他们引到村外去,你与沈衡按计划乘车到巩昌府城西关下车,不要进城,绕城到北关老店等我。若是明日我没有赶到北关老店,你们立即南走宁远、西和、徽州到汉中。我已在官皮箱内放了二十两纹银,足够你们祖孙路途所需。”

        “大少爷……”沈起元被达明的侠义感动得唏嘘不已,忍不住开声说道。

        达明摇摇头,示意沈起元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沈起元左顾右盼看了几眼,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牌,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花纹,只有一个铁画银钩的“沈”字,上前递给达明说:“大少爷,这是老爷让老仆转交给你的,铁牌本身不值几文,据说是沈家的传家之物,就权当一个纪念吧。”

        “这……”

        “老爷一片拳拳之心,大少爷切莫推辞。虽说沈家已家破人亡,只能是一片冰心在玉壶。”沈起元心中对达明最后一点防备已然消失了,沉郁感伤的话音中充满着不尽的感激。

        达明感到了沈起元感激无地的真情流露,知道再推脱,未免有点不近人情,因而点点头,默然收起铁牌。这时,他看见大掌鞭已经饮马完毕,正在牵马往回转。即刻站起身,按住沈衡的肩膀,沉声叮嘱道:“小弟,为兄有事暂时不走,待我办完事赶过去,在府城西关会合。出门在外,不比家中,一路上不得耍小孩子脾性,一切凭老管家做主。”

        “哥……”沈衡不知发生什么事,一听达明要走,心中不由地紧张起来,神色张皇地刚要张口,立即被达明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住。

        达明走的非常快,当他再次出现在街上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江湖浪人装束,与刚才富二代的少爷模样截然不同。他将龙吟剑扛着肩上,吹着口哨,不时冲着路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飞着挑逗的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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