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律尧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屋子里的灯没有亮,他紧握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了,精神恍惚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城市亮着不同的光,喧嚣的街头,流动的车辆,星罗棋布的大厦,璀璨的霓虹灯模糊了色彩,像是梦幻一般的颜色。

        范律尧步履蹒跚,他口中不断喃喃:“我还有机会,我还有救,我手中还握着股票,还能说服董事会,对,一切还没有结束。”

        他随便闯进了一座大厦,去到了卫生间的水池,在‌那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水龙头里的水流很大,但范律尧任由着水打湿自己的昂贵得令人瞠目结舌的定制西服,头发‌湿哒哒地流着水,他随意抹了一把脸,抬头看到镜子中的人眼珠猩红。

        “我还能翻盘。”他想。

        但第二天,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接踵而至的是铺天盖地的丑闻。

        一早醒来,范律尧就接到了董事会的电话让他回‌公司一趟。

        有人翻出了范律尧资本积累的历史,说他前期放高利贷,积累一定金额后抓住时代‌机遇转型了科技公司,压榨员工,勒索被辞退员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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