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手中拿着一篇赋论,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弟弟,江追语气平稳,并不是质问,甚至连好奇都没有,他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即使,江遂干的是欺君大罪。

        江遂收起赋论,展颜笑了笑,“不眠不休了这么久,我想歇一歇,陛下也知道,他不会怪罪我的。”

        在家人面前,江遂永远都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在江遂的嘴里,好像他们都活在完美世界一样,从没有一件烦心事出现。江追仰着头,没有说话,而江遂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他蹲下去,抬起胳膊,揉了揉江追的头发,即使这个动作做起来有点艰难,但他还是喜欢在弟弟面前,把自己放在一个更低的位置。

        好像这样就能让江追觉得好受一点。

        原本整齐的头发被江遂揉乱了,但不像别人家的弟弟会瞬间炸毛,江追连躲都没躲,只是稍显无奈的说了一句:“不要闹了,兄长。”

        江遂一听,苦大仇深的放下手,被他盯着,江追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他的眼睛好像在说,怎么了?

        江遂有些气闷,“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我才是年纪大的那个,我才是兄长,从你们身上,我一点都找不到做兄长的快乐。”

        江追失笑,“既然兄长已经说了这不是个例,那不如,兄长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江遂闻言,瞪了他一眼,伸出食指,色厉内荏的隔空点了点他,“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本王问罪于你?”

        “信,”江追点点头,“兄长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现在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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