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肖珏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瞧不上自家大哥的。

        “你可知道,我大哥师承当年的郁相,是除了当今太子之外,郁相唯一收入门下的学生。郁相年轻时是何等风流卓绝,才气无双,若不是薨在了任上,待到来日太子继位,肯定会被召回重用的。”

        黎至清眼里带着三分笑意,“何以见得?郁相当年是为了裁撤冗官,推行新政才遭了贬斥,如今在朝里极力推新政的可是秦王,太子态度还是比较晦涩的,你能确保若是郁相活着,太子会迎回他?更何况,我听说郁相收了肖若素,更多的是因为却不过肖相的面子。”

        肖珏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黎至清说得是事实。当年的郁弘毅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又眼高于顶,从来不把这些世家子弟放在眼里。若不是因着他跟自己父亲有几分交情,自己大哥是绝对没机会的。不过,肖珏还是强辩道:

        “入门时虽是我父亲的面子,可后来的确没有哪个世家子弟能与我大哥争锋,你为何瞧不上他?”

        黎至清笑意更甚,“沉戟瞧瞧你这记性,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文人相轻!”

        “啊呦,可真是不得了!”肖珏听了佯作大惊,“还没有人敢自诩能跟我大哥比肩,你这牛皮可莫要吹破了,过些日子他便回来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当着他的面改了口风。”

        “当然!”黎至清浑不在意。

        玩笑过后,肖珏想到眼下战事,又忧心起来,“如今又要往北境派兵了,我请父亲帮忙求了主将一职,这一仗我是一定要打的,我一定要为三年前的将士们报仇雪恨!哦不,年节已过,原来已经有四年了。”

        黎至清回道:“既然你有心,为什么当初不留在北境,白白回了京畿,浪费了这四年时光。要知道四年时间,北境早不是从前那个北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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